欧洲顶级贵族的大混战:详解欧洲七年战争普奥法三国指挥官阵容

前言:1756年,七年战争爆发,罗斯巴赫会战将成为普鲁士统治者腓特烈大帝最辉煌的战绩。前文对普鲁士与法国、神圣罗马帝国联军实力做了对比。

当年腓特烈二世45岁,刚刚经历了他掌军以来第一次惨败,也将迎来他一生中最辉煌的胜利;在这年春天,他闪击波西米亚让奥地利人大吃一惊,在布拉格战役中击败敌人后,开始了对布拉格的围攻;但夏天的战役对他来说是一场彻底的灾难。在距离布拉格40英里处的科林,腓特烈尝到平生以来第一次失败,在他能力有限的兄弟奥古斯都·威廉的指挥下,普军不得不从波西米亚撤到卢萨蒂亚,而腓特烈为了掩盖自己在科林的失误,推卸责任,把威廉作为替罪羊解职。但事实上,腓特烈应该对夏天的失败负有全责,当他的弟弟很明显不能完成任务时,腓特烈应该亲自上阵,力挽狂澜,而不是向他的姐姐抱怨为什么法国,瑞典,奥地利,俄国全来向他进攻。但腓特烈很快就振作起来,并决心通过几场大战解决四面八方的威胁。之后的表现证明了腓特烈正处于将道,精力的巅峰,尽管大多数时间他都疲于奔命,忙于应付法国,奥地利,俄罗斯从四面八方的威胁,但他从来都是主动出击,寻找敌人的破绽,利用他的内线优势,通过战略和战术上的才华击败对手。通过罗斯巴赫和鲁滕两次大战,腓特烈大帝不败威名又开始伫立于欧洲。

詹姆斯·凯斯是第九任莫里斯卡尔(Marischal)伯爵的小儿子,他从小在苏格兰的彼得海德长大,尽管他们家族信仰新教,但却支持斯图亚特王朝,在1719年,凯斯参加了詹姆斯党叛乱,不过随着直布罗陀战役失败,他离开了英伦三岛,并在1727年来到俄军中服役,参加了1733年的波兰王位继承战,以及和土耳其,瑞典的战争;他在俄军中爬升的很快,到了1747年结束在俄军的服役生涯的时候,已经是俄军的高级将领了,他因为坚决拒绝作为伊丽莎白女皇的情夫而辞职,前往腓特烈的帐下。他的才能和名望很快征服了腓特烈,1747年9月18日,他被授予元帅军衔。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凯斯逐渐成为腓特烈最信任的指挥官和建议者。他参加了七年战争最初的战役,在罗斯巴赫,他是腓特烈的第一副帅,之后腓特烈让他独立领军,因此未能参加鲁腾会战;但到了1758年春季,经年累月的军旅生涯已经严重破坏了凯斯的健康,再加上他为了治病,又喝了太多的白兰地,又给他带来高烧和痛风,此外他又有哮喘病。因此在曹恩多夫战役中,他并未参加,而是在布雷斯劳养病;但他还是带病参加了1758年10月14日的霍克齐战役,这一次腓特烈致凯斯和其他将军的苦苦哀求于不顾,结果使自己再次落入奥地利人的陷阱;英勇的高地人的最后一役拯救了腓特烈,而他也壮烈牺牲;他阵亡之后尸体并未被普鲁士军队抢到,但奥地利人为其下葬。德国人认为凯斯是腓特烈帐下最伟大的英雄,在彼得海德也有一座他的雕像,纪念从这里走出的苏格兰最出色的将军。

威尔海姆·冯·希特里茨出生于克里夫公国的卡尔卡,其父亲是普鲁士胸甲骑兵第五团的上尉。他父亲于1728年辞世,1734年他来到勃兰登堡-施维特的弗里德里希·威廉那里,他曾是老希特里茨的上校,在他那里找了点事做。在“疯子”弗里德里希·威廉手下混的几年养成了希特里茨放荡不羁的作风,他爱好抽烟,喝酒,玩女人,当然他的马术无人能比;之后他子承父业,参加了普鲁士的骑兵部队,而且是各兵种的骑兵都参加过;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中,他在一个骠骑兵团担任上尉,然后做了符腾堡龙骑兵团指挥官,5个月之后,腓特烈又让他担任“Rochow”胸甲骑兵团的指挥官(这个骑兵团不久后就改名为希特里茨骑兵团),他参加了七年战争迄今的所有战役,在科林战役中,他率领他的骑兵团一马当先,当骑兵旅长克罗西克(Krosigk)阵亡时,希特里茨迅速接替指挥,打开突破口,为普军创造了获胜的机会;但很不幸的是另一边的骑兵表现只能用灾难形容,因此未能挽回科林战役败局。但希特里茨的卓越表现已经引起了腓特烈的注意,随后他被授予少将军衔。他的指挥风格果断坚决,性格豪爽,因此得到下级的衷心爱戴。在罗斯巴赫,他被授权指挥所有骑兵部队,而他披甲挥剑,策马挥鞭,给骑兵军官们打招呼“我服从于国王,你们服从于我”。他的出色指挥在罗斯巴赫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到了年底,他被授予中将军衔和普鲁士黑鹰勋章,他的晋升速度之快令所有人望尘莫及。

联军对能够战胜腓特烈十分自信,法军在西里西亚战争(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中表现出色,取得了大量战役的胜利,不过他们出色的统帅莫里斯·萨克斯大元帅已经离世;奥地利的自信则来源于科林战役。

奥地利元帅查理是特蕾莎女王的小叔,他于1741年在莫尔维茨战役之后,接替了奈伯格元帅。他一心想为莫尔维茨战役的惨败复仇,并且几乎赢下了1742年的查图西茨战役,之后在1745年,他在霍亨弗里德堡战役中担任奥地利军队统帅,再一次被普鲁士人打得落花流水;一名从维也纳赶来观战的官员痛苦的说“我们在最佳的形势下,遭遇了最惨痛的失败”。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之后,他担任帝国战争会议主席,并对奥地利军队进行大力,全面的改革与整训。他没有参加罗布西茨战役和布拉格战役,但是在伯劳恩元帅伤重致死时,他接替指挥布拉格城内被围困的部队,最后和道恩元帅联手,把腓特烈赶出波西米亚。尽管他并不缺乏个人勇气,并且看起来军事经验已经足够丰富,但他最大弱点是缺乏自信心,他不得不通过花天酒地和交一些狐朋狗友来掩盖这一缺陷;但他放荡不堪的消息也逐渐传到维也纳,这无疑让特蕾莎女王对他逐渐失去信任,好在他有他哥哥这个保护伞;不过在鲁腾战役惨败之后,他也被解职,从此再也没统帅过军队。

奥地利军队中最出色的将领,经验丰富,用兵谨慎,策划缜密;在七年战争中为腓特烈带来无尽的麻烦。他第一次统军与腓特烈作战,就在科林打败了此前战无不胜的普鲁士军神,这也是特蕾莎女王即位以来奥地利第一场在大战中获胜,科林战役之后他担任查理亲王的副帅,但鲁腾战役他的建议几乎全部被查理亲王所忽视。鲁腾战役后他接替查理亲王,担任奥军总指挥。

于1735年在奥地利军队首次领军,奥皇查理四世令他克罗地亚的瓦拉斯丁边境地区的暴乱,亲王很出色的完成任务;通过此次行动,他了解到克罗地亚人在正确的指导下,将会是出色的士兵;特蕾莎女王即位以后,看到了他善于和下级军官相处的优点,令他掌管边境地区的军事;他的地区为帝国奉献了1/3的克罗地亚壮丁,并把他的军事特区描述为帝国王冠上的无价之宝;1757年1月,特蕾莎令他掌管帝国联军,不过这支军队直到当年9月才组建完成,尽管作为边境长官表现出色,但他实在不适合统军打仗,罗斯巴赫战后,他告老还乡。

他是法国一个历史最悠久的家族的后裔,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中依靠溜须拍马而不是战功博得了路易十五的信任,到了1757年,他成为了弗兰德斯和艾诺省的总督;在罗斯巴赫遭遇波旁王朝历史上最耻辱的失败后,被派到西欧战场对抗汉诺威和其盟友,在1758年的卢特贝里(Lutterberg)战役中,他打败了汉诺威,黑森·卡塞尔,布伦瑞克的联军,因此路易十五晋升他为元帅;1759年他负责指挥防御英军登陆,1761年他被任命为下莱茵河法军的指挥官,并在瓦林豪森(Vellinghausen)战役中失利,1762年他的部队和埃斯利斯元帅会师,坚守待命直到战争结束;他被看做一个怯懦的,犹豫不决的将军,之所以能够身居法兰西元帅之高,完全因为他和路易十五的两任情妇蓬巴杜和杜巴利的关系。

罗斯巴赫战役法国-帝国联军总指挥:萨克森.希尔德伯豪森亲王元帅;副总指挥:索比斯中将。总计: 62个步兵营, 82个骑兵中队, 45 门野炮(33 门属于法国, 12 门属于帝国联军) 共计41000人。

普军、奥军的各团命名方式一般是根据指挥官名字命名,所以如果不是文中特意提到的,就写出英文来。法军的本土步兵团一般都是根据组建地命名,如皮埃蒙特第四步兵团,诺曼底第五步兵团,相对翻译要简单点,当然有个别番号,如在北美很著名的王后步兵团。爱尔兰团是根据指挥官名字命名。

【萨沙讲史堂第七百九十九期】火枪时代最辉煌的胜利:腓特烈大帝以1破20的罗斯巴赫战役(历史系列第335讲)

历史上的今天,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打赢了罗斯巴赫战役。这是火枪时代中,教科书一样的经典战役。腓特烈抓住敌人的一个小错误,一举击溃2倍于己方的法奥军队,死伤只有对方20分之一。听萨沙说一说吧。

直到1660年的瑞典-波兰战争中,勃兰登堡大选帝侯腓特烈威廉通过《奥利瓦条约》,才取消了波兰对普鲁士的宗主权,获得了瑞典、波兰等国对普鲁士公国主权的承认,并且压制国内的等级会议,建立起中央集权的政治制度。

从古代开始,条顿骑士团形成的普鲁士军队,就有这高度的荣誉感、视死如归的战斗意志、铁一样的军纪。

不过,普鲁士军队规模很小(腓特烈大帝父亲时代军队只有3万多人),武器陈旧,战术落后,缺乏良将,始终属于欧洲二三流,不成气候。

腓特烈大帝继承了士兵国王(他的父亲腓特烈威廉一世)的遗产,具备了称雄欧洲的能力。

他的父亲腓特烈威廉一世戎马一生,到断气前一刻还要挣扎着起来:我不要穿着国王的服饰去见上帝。我要穿上我的军装。

除了上面说到的300万人口,军队总兵力不超过10万人,其中还有部分是雇佣军。

曾经立志做音乐家的腓特烈大帝,却是一个惊人的战术大师,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战役胜利。

1740年,腓特烈大帝借口奥地利女国王继承不合法,突然出兵占领了富裕的西里西亚地区,击溃了强大的奥地利军队。

于是,以奥利地牵头,法国、瑞典、俄罗斯、萨克森5国建立了军事联盟,准备合力打垮普鲁士。

8月,他亲自率领7万大军攻打萨克森。后者不是普鲁士人的对手,迅速被击溃,首都德累斯顿也被占领。

双方兵力有至少3:1的差距,俄军、法军和奥军都是颇有战斗力的部队,非常不好对付。

至1757年10月间,俄军已侵入东普鲁士,法军占领了汉诺福,奥军进入了西里西亚,而法奥联军也由西向首都柏林逼近。面对危局,腓特烈派李华尔德元帅率2.5万人迎击8万俄军;派贝芬公爵率4.1万人对抗10万奥军;他自己在11月4日,率3.2万人到达罗斯巴赫,以来迎击法奥联军,于是罗斯巴赫战役爆发。

此时,普鲁士军队只有2万2000人,对手法军有3万,奥军有3.3万人,相当于1打3。

因为火枪的火力投射量很低,命中率低下,对于火枪兵数量是有很大要求的。原则上来说,军队数量相差一倍的战斗就根本没法打赢。

11月5日11时,法国的索拜斯元帅认为普鲁士军队只要愿意应战,一定会失败。

他命令部队转向普鲁士军队的侧翼和后方发动攻击,切断敌人的交通线,阻止敌人撤退。

于是,史料记载:大军分为3个纵队行军。前卫为法国和奥地利的骑兵,中央为法国和奥地利的步兵,后卫为法国的骑兵。联军旌旗招展,军乐悠扬,好像胜利一样地向普军左翼旋转。

腓特烈大帝,却根本没有逃走的意思。甚至,他明知道柏林已经被敌人占领,仍然岿然不动,准备决战。

他认为法奥军队的指挥官轻敌,采用了临阵变阵的危险方法,为普鲁士军队提供了良机。

要知道,这是近代,步兵作战仍然有固定的阵型,火炮和辎重的搬运都是非常困难的。仅仅用了半个小时,这完全是神速。

搞笑的是,普鲁士军队变阵后就要发动攻击,法国元帅索拜斯却傲慢的判断敌人要逃走。

想来也是,2万对6万,又是高度强调军队数量的火枪时代,这无论如何也打不赢。

于是,法奥联军开始迅速“追击”普鲁士军队,先锋部队高速前进,和中路后路的部队拉开了距离,造成了阵型的大空挡。

史料记载:右路纵队的骑兵遥遥领先于本队的步兵,左路纵队的骑兵却又落在步兵之后,原本应该在队尾的步兵预备队挤到了两个纵队之间,那又妨碍了炮兵部队的开进。

此时山坡上的腓特烈大帝,立即发现了敌人再次犯了错。腓特烈大帝最大的特点就是善于发现敌人的漏洞,并且迅速加以利用。即便战局再不利再危险,他也能够沉着指挥。

如同后世的拿破仑评价他时所说的那样:“越是在最危急的时候,就越是显得他的伟大。”

腓特烈大帝立即对骑兵下达了攻击命令,要求插入敌人的薄弱处,一举冲散敌人的阵型。

下午3点30分,普鲁士席德里兹将军率领4000骑兵,勇猛的从山坡上冲下,猛攻法奥联军的正面和侧翼。

短暂的激战后,法奥联军的骑兵大败,纷纷向后撤退,有的还践踏了自己的步兵。

击溃敌人骑兵以后,普鲁士骑兵冒着敌人火枪的弹雨,以必死的精神冲入敌人步兵中,疯狂砍杀。

普鲁士4000骑兵来回冲杀了4次之久,最终法奥联军稳定不住阵型,只得向后收缩,准备稳住阵脚。

普鲁士的18门重炮开始猛烈轰击,腓特烈的弟弟亨利亲王率领7个步兵营猛扑上去,开始可怕的齐射。

见敌人已经散乱,腓特烈大帝下令发动总攻。普鲁士步兵如猛虎一样冲向敌人,骑兵也绕到敌人后方砍杀拦阻。

在普鲁士军队的猛击下,撤退变成了溃败。在方圆40里的地域,随处可见丢盔弃甲的联军士兵,他们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军官。

此战,法奥联军死伤3000人,被俘5000人,共损失8000人,包括8名将军和300名军官,还丢掉了67门火炮。

而普鲁士军队仅仅损失541人,几乎是敌人的20分之一,其中战死的仅有165人。

腓特烈大帝几次面临亡国甚至死亡,都硬挺过去了。在电影《帝国的毁灭》中,希特勒最后时刻,曾长时间盯着腓特烈大帝的画像,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大的勇气。

最终因为沙俄政权更替,普鲁士才奇迹般的保住了国家,并且彻底成为欧洲5大强国之一。

对于自己的一生,腓特烈大帝曾经这么说:即使遇到,随时有颠覆的危机,我仍要想得、活得、死得像个国王的样子。头衔只是傻瓜的装饰品,伟人不需要什么,名字就够了;一个君主真正的信仰是他的兴趣和光荣;在我的国家里,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方式获得灵魂的安慰。

欧洲顶级贵族的大混战:详解欧洲七年战争普奥法三国指挥官阵容

前言:1756年,七年战争爆发,罗斯巴赫会战将成为普鲁士统治者腓特烈大帝最辉煌的战绩。前文对普鲁士与法国、神圣罗马帝国联军实力做了对比。

当年腓特烈二世45岁,刚刚经历了他掌军以来第一次惨败,也将迎来他一生中最辉煌的胜利;在这年春天,他闪击波西米亚让奥地利人大吃一惊,在布拉格战役中击败敌人后,开始了对布拉格的围攻;但夏天的战役对他来说是一场彻底的灾难。在距离布拉格40英里处的科林,腓特烈尝到平生以来第一次失败,在他能力有限的兄弟奥古斯都·威廉的指挥下,普军不得不从波西米亚撤到卢萨蒂亚,而腓特烈为了掩盖自己在科林的失误,推卸责任,把威廉作为替罪羊解职。但事实上,腓特烈应该对夏天的失败负有全责,当他的弟弟很明显不能完成任务时,腓特烈应该亲自上阵,力挽狂澜,而不是向他的姐姐抱怨为什么法国,瑞典,奥地利,俄国全来向他进攻。但腓特烈很快就振作起来,并决心通过几场大战解决四面八方的威胁。之后的表现证明了腓特烈正处于将道,精力的巅峰,尽管大多数时间他都疲于奔命,忙于应付法国,奥地利,俄罗斯从四面八方的威胁,但他从来都是主动出击,寻找敌人的破绽,利用他的内线优势,通过战略和战术上的才华击败对手。通过罗斯巴赫和鲁滕两次大战,腓特烈大帝不败威名又开始伫立于欧洲。

詹姆斯·凯斯是第九任莫里斯卡尔(Marischal)伯爵的小儿子,他从小在苏格兰的彼得海德长大,尽管他们家族信仰新教,但却支持斯图亚特王朝,在1719年,凯斯参加了詹姆斯党叛乱,不过随着直布罗陀战役失败,他离开了英伦三岛,并在1727年来到俄军中服役,参加了1733年的波兰王位继承战,以及和土耳其,瑞典的战争;他在俄军中爬升的很快,到了1747年结束在俄军的服役生涯的时候,已经是俄军的高级将领了,他因为坚决拒绝作为伊丽莎白女皇的情夫而辞职,前往腓特烈的帐下。他的才能和名望很快征服了腓特烈,1747年9月18日,他被授予元帅军衔。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凯斯逐渐成为腓特烈最信任的指挥官和建议者。他参加了七年战争最初的战役,在罗斯巴赫,他是腓特烈的第一副帅,之后腓特烈让他独立领军,因此未能参加鲁腾会战;但到了1758年春季,经年累月的军旅生涯已经严重破坏了凯斯的健康,再加上他为了治病,又喝了太多的白兰地,又给他带来高烧和痛风,此外他又有哮喘病。因此在曹恩多夫战役中,他并未参加,而是在布雷斯劳养病;但他还是带病参加了1758年10月14日的霍克齐战役,这一次腓特烈致凯斯和其他将军的苦苦哀求于不顾,结果使自己再次落入奥地利人的陷阱;英勇的高地人的最后一役拯救了腓特烈,而他也壮烈牺牲;他阵亡之后尸体并未被普鲁士军队抢到,但奥地利人为其下葬。德国人认为凯斯是腓特烈帐下最伟大的英雄,在彼得海德也有一座他的雕像,纪念从这里走出的苏格兰最出色的将军。

威尔海姆·冯·希特里茨出生于克里夫公国的卡尔卡,其父亲是普鲁士胸甲骑兵第五团的上尉。他父亲于1728年辞世,1734年他来到勃兰登堡-施维特的弗里德里希·威廉那里,他曾是老希特里茨的上校,在他那里找了点事做。在“疯子”弗里德里希·威廉手下混的几年养成了希特里茨放荡不羁的作风,他爱好抽烟,喝酒,玩女人,当然他的马术无人能比;之后他子承父业,参加了普鲁士的骑兵部队,而且是各兵种的骑兵都参加过;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中,他在一个骠骑兵团担任上尉,然后做了符腾堡龙骑兵团指挥官,5个月之后,腓特烈又让他担任“Rochow”胸甲骑兵团的指挥官(这个骑兵团不久后就改名为希特里茨骑兵团),他参加了七年战争迄今的所有战役,在科林战役中,他率领他的骑兵团一马当先,当骑兵旅长克罗西克(Krosigk)阵亡时,希特里茨迅速接替指挥,打开突破口,为普军创造了获胜的机会;但很不幸的是另一边的骑兵表现只能用灾难形容,因此未能挽回科林战役败局。但希特里茨的卓越表现已经引起了腓特烈的注意,随后他被授予少将军衔。他的指挥风格果断坚决,性格豪爽,因此得到下级的衷心爱戴。在罗斯巴赫,他被授权指挥所有骑兵部队,而他披甲挥剑,策马挥鞭,给骑兵军官们打招呼“我服从于国王,你们服从于我”。他的出色指挥在罗斯巴赫发挥了决定性作用,到了年底,他被授予中将军衔和普鲁士黑鹰勋章,他的晋升速度之快令所有人望尘莫及。

联军对能够战胜腓特烈十分自信,法军在西里西亚战争(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中表现出色,取得了大量战役的胜利,不过他们出色的统帅莫里斯·萨克斯大元帅已经离世;奥地利的自信则来源于科林战役。

奥地利元帅查理是特蕾莎女王的小叔,他于1741年在莫尔维茨战役之后,接替了奈伯格元帅。他一心想为莫尔维茨战役的惨败复仇,并且几乎赢下了1742年的查图西茨战役,之后在1745年,他在霍亨弗里德堡战役中担任奥地利军队统帅,再一次被普鲁士人打得落花流水;一名从维也纳赶来观战的官员痛苦的说“我们在最佳的形势下,遭遇了最惨痛的失败”。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之后,他担任帝国战争会议主席,并对奥地利军队进行大力,全面的改革与整训。他没有参加罗布西茨战役和布拉格战役,但是在伯劳恩元帅伤重致死时,他接替指挥布拉格城内被围困的部队,最后和道恩元帅联手,把腓特烈赶出波西米亚。尽管他并不缺乏个人勇气,并且看起来军事经验已经足够丰富,但他最大弱点是缺乏自信心,他不得不通过花天酒地和交一些狐朋狗友来掩盖这一缺陷;但他放荡不堪的消息也逐渐传到维也纳,这无疑让特蕾莎女王对他逐渐失去信任,好在他有他哥哥这个保护伞;不过在鲁腾战役惨败之后,他也被解职,从此再也没统帅过军队。

奥地利军队中最出色的将领,经验丰富,用兵谨慎,策划缜密;在七年战争中为腓特烈带来无尽的麻烦。他第一次统军与腓特烈作战,就在科林打败了此前战无不胜的普鲁士军神,这也是特蕾莎女王即位以来奥地利第一场在大战中获胜,科林战役之后他担任查理亲王的副帅,但鲁腾战役他的建议几乎全部被查理亲王所忽视。鲁腾战役后他接替查理亲王,担任奥军总指挥。

于1735年在奥地利军队首次领军,奥皇查理四世令他克罗地亚的瓦拉斯丁边境地区的暴乱,亲王很出色的完成任务;通过此次行动,他了解到克罗地亚人在正确的指导下,将会是出色的士兵;特蕾莎女王即位以后,看到了他善于和下级军官相处的优点,令他掌管边境地区的军事;他的地区为帝国奉献了1/3的克罗地亚壮丁,并把他的军事特区描述为帝国王冠上的无价之宝;1757年1月,特蕾莎令他掌管帝国联军,不过这支军队直到当年9月才组建完成,尽管作为边境长官表现出色,但他实在不适合统军打仗,罗斯巴赫战后,他告老还乡。

他是法国一个历史最悠久的家族的后裔,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中依靠溜须拍马而不是战功博得了路易十五的信任,到了1757年,他成为了弗兰德斯和艾诺省的总督;在罗斯巴赫遭遇波旁王朝历史上最耻辱的失败后,被派到西欧战场对抗汉诺威和其盟友,在1758年的卢特贝里(Lutterberg)战役中,他打败了汉诺威,黑森·卡塞尔,布伦瑞克的联军,因此路易十五晋升他为元帅;1759年他负责指挥防御英军登陆,1761年他被任命为下莱茵河法军的指挥官,并在瓦林豪森(Vellinghausen)战役中失利,1762年他的部队和埃斯利斯元帅会师,坚守待命直到战争结束;他被看做一个怯懦的,犹豫不决的将军,之所以能够身居法兰西元帅之高,完全因为他和路易十五的两任情妇蓬巴杜和杜巴利的关系。

罗斯巴赫战役法国-帝国联军总指挥:萨克森.希尔德伯豪森亲王元帅;副总指挥:索比斯中将。总计: 62个步兵营, 82个骑兵中队, 45 门野炮(33 门属于法国, 12 门属于帝国联军) 共计41000人。

普军、奥军的各团命名方式一般是根据指挥官名字命名,所以如果不是文中特意提到的,就写出英文来。法军的本土步兵团一般都是根据组建地命名,如皮埃蒙特第四步兵团,诺曼底第五步兵团,相对翻译要简单点,当然有个别番号,如在北美很著名的王后步兵团。爱尔兰团是根据指挥官名字命名。

昨天罗斯托克与菲尔特踢了一场测试赛比赛分为四

昨天,罗斯托克与菲尔特踢了一场测试赛,比赛分为四节,每节30分钟,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出场机会。最终我们以4-1的漂亮比分战胜了菲尔特,非常棒! 首发阵容(前两节):科尔克,阿纳努,范德隆格伦,罗斯巴赫,施勒特,弗勒德,莱因,舒马赫,普罗格尔,英厄尔松,穆尼西(49柯斯特) (后两节):科尔伯,卢科奎,马隆,迈斯纳,奈德哈特(106鲁施克),李东炅(106克吕格尔),德雷塞尔,施特劳斯,杜列维奇(91马滕斯),韦尔霍克(91欣特泽尔),弗罗林(106布罗佐佐夫斯基) 进球:10舒马赫 28普罗格尔 38席布 62韦尔霍克 88杜列维奇(夸一夸杜列维奇,一度以为他要水了,最近状态很火热啊!!!)

让炮手干掉那个普鲁士国王?不行这不绅士!细说罗斯巴赫会战前夕

前言:1756年,七年战争爆发,罗斯巴赫会战将成为普鲁士统治者腓特烈大帝最辉煌的战绩。前文对普鲁士与法国、

绵绵不断的秋雨,让道路泥泞不堪,10月11日,腓特烈又一次位于东面撤退的途中,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埃卡斯倍加(Eckartsbega),由于西部战场的法国-帝国联军并未如他所愿,与他进行决战;而东面奥地利的哈迪克将军又率兵奇袭首都柏林,因此东西两线都不顺畅,令他十分沮丧。腓特烈命令位于马德堡的布伦瑞克亲王和托尔高附近的莫里茨亲王尽力拦截奥地利人。

12日,希特里茨和Szekely 骠骑兵团作为腓特烈的先头部队,急行军前往协助莫里茨,腓特烈则走莱比锡-托尔高一线,试图拯救他的首都,而腓特烈最出色的助手凯斯元帅则奉命率7000人的偏师驻防萨尔河一线,负责监视法国-帝国联军的行动。

柏林当时由行政长官Rochow率领的一支小部队防御,他所做的只能是紧闭大门,等待援兵。但奥军此次偷袭,只有3400名士兵外加4门火炮,10月16日到达柏林城外“西里西亚”门之后,哈迪克向Rochow勒索300万提勒尔,被拒绝之后,他开始向柏林门吊桥上的绳子射击,很幸运他们还真把绳子射断了,奥地利军队冲进了柏林城郊区。

而Rochow并不知道进城奥军虚实,惊慌失措,仅派出很少的部队抵御入侵者,而把主要精力都放于把皇室家族转移到附近的一个要塞中;哈迪克在12个小时内,着实过足了普鲁士首都主宰者的瘾,他手下的克罗特和潘多尔步兵四处抢掠,在勒索到225万提勒尔后,哈迪克终于于10月17日赶到莫里茨之前从柏林撤出;而在经历此次不大不小的劫难之后,皇室家族不再相信首都是安全的,因此在Rochow的建议下,他们搬迁到了马德堡。

腓特烈是在19日收到柏林被攻占的消息的,而在20日,就有消息称哈迪克已经撤出柏林,因此腓特烈决定赶回来,24日,他收到了期待已久的消息,联军已经渡过萨尔河,腓特烈终于有机会在战场击败法国-帝国联军,从而一劳永逸的解决西线问题了。

腓特烈立即下令莫里茨和布伦瑞克亲王在莱比锡和他会合,他继续向莱比锡前进,28日,三支人马会合完毕,莫里茨从柏林赶来用了5天,而布伦瑞克亲王只用了3天就从马德堡赶到莱比锡;现在腓特烈手头有31个步兵营,45个骑兵中队,大约25000名士兵,全军士气高昂,充满自信,尤其是莫里茨和布伦瑞克的军队,他们之前连续多日每天行军25英里,来到这里的目的只为了与敌人决战。在他到达莱比锡四天之后,腓特烈收到东普鲁士方向的消息,阿帕拉金元帅已被解职,而列瓦尔德元帅则腾出手来,着手对付瑞典的威胁。

腓特烈相信他的运气正在好转;另一个由汉诺威的格拉夫.冯.施陶芬贝格将军带来的消息是,英国国王,汉诺威选帝侯乔治二世决心撕毁克劳斯特-泽文条约,而让他的军队再次与法军在欧洲作战,并请求布伦瑞克的费迪南德亲王担任联军指挥官。

而法国-帝国联军方面并不是一切顺利,当腓特烈急忙赶往柏林救火的时候,萨克森.希尔德伯豪森亲王认为有机会开始进攻,但是索比斯亲王对于帝国联军的战斗力实在没有报太大指望,因而最开始坚决反对,不过他最后同意将军队向殿后的凯斯元帅的防线前进。

凯斯元帅当然不是酒囊饭袋,知道他的7000人难以抵挡对方,因此把军队撤至莱比锡,三天之后,也就是10月26日,腓特烈到达莱比锡,4天之后,随着军队集合完毕,腓特烈前去迎战联军,而联军和普鲁士的先头部队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遭遇战之后,撤过了萨尔河。

30日晚,腓特烈在三十年战争的古战场–吕岑宿营,而联军则并未继续后退,而是在萨尔河西岸徘徊,这无疑很符合腓特烈的设想:目前有三个地点有桥梁可以渡过萨尔河,不过全部有人防御,北面的哈里城(Halle)有布罗利埃率15000人防御,索比斯在梅尔斯堡,而希尔德伯豪森则在威森菲尔斯。

腓特烈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在两个方向渡过萨尔河,主力部队在上游的威森菲尔斯渡河,而凯斯元帅在下游的梅尔斯堡渡河。

▲萨尔河流经区域图,橙色部分为梅尔斯堡,梅尔斯堡下方为威森菲尔斯,图片来源于网络。

10月31日黎明,腓特烈到达威森菲尔斯城外,立即派出掷弹兵和马耶尔“自由军团”的营拿下城门;当普鲁士军队正在进城时,负责驻防的4000名帝国联军和一个法国营正在城内广场上聚集并准备他们的针对行动,现在该是帝国联军表现他们的战斗力,并消除索比斯亲王的歧视的时机了。

但不幸的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当普军的第一发炮弹打来的时候,他们就撤退到了萨尔河对岸,并烧毁了桥梁,300名倒霉蛋没能在桥烧毁之前逃过河,而乖乖的当了俘虏。

当腓特烈正大摇大摆的看着桥梁燃烧时,两个河对岸敌人的炮兵军官发现了他,他们向上级请示是否派射手干掉普鲁士的国王,那个军官正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吃着早餐,他递给他的手下一杯白兰地,然后温和的向他解释,腓特烈只是视察燃烧的桥,在战场上射杀一名执行侦察任务的国王都是缺乏绅士风度的表现,何况是普鲁士国王。

腓特烈经过亲自巡查,知道在这里的桥梁已经被彻底摧毁,那他只有找其他方式过河了,第二天他在河的东岸到处巡视,并在下游1英里处架设浮桥,11月3日,步兵和炮兵从浮桥上过河,而骑兵则趟水而过,腓特烈随普军先头部队来到布兰斯多夫村,因为夜幕很快降临,他不能很好的看清敌军的方位,但通过联军营内的篝火,他可以推断出,联军正位于Muchelin村附近,并等待普军从哈里城过河。

凯斯元帅那边想率军队从梅尔斯堡过河,但发现那里的桥梁被索比斯烧毁,费迪南德被派往哈里城,查看那里的情况,同样,那里的桥梁也被烧毁,并且这里的守卫者布罗利埃并不想放弃防线;但当腓特烈在威森菲尔斯城附近架设浮桥过河的消息传来时,两支法军部队纷纷从萨尔河一线撤退,并在Muchelin村与帝国联军会合。

11月3日,凯斯架设浮桥过河,当晚七点,普军集合,第二天凌晨两点,在满月的照耀下,腓特烈率领骑兵来到Schotau高地的东北山坡,侦查联军的阵线,借着月光,腓特烈看到他的敌人成南北线排列,面朝东。根据情报,敌军有6万人,3倍于普军,并且占据了有利地形。

看到敌人阵地十分牢固,腓特烈命令士兵停止前进向后撤退;普军最后选择的阵地位于来哈巴赫村后面,左翼延伸至罗斯巴赫村,右翼直到博达,到现在为止,腓特烈知道他的人数较少,并且他一直高估法军的战斗力,所以他决定再接下来打一场防御战。

联军见到普军阵线后撤后,认为普军已经没有勇气和他们对抗了,军营里奏起了欢快的音乐,就好像已经打赢普鲁士人一样。萨克森.希尔德伯豪森亲王也被这一假象所鼓舞,研究出一个很冒险的作战计划:向东南方向前进,绕过普鲁士人的左侧,来攻击他的后方,这样腓特烈如果不想被彻底包围消灭的话,只能乖乖的退回萨尔河对岸。经与索比斯商量后,决定在第二天,也就是11月5日开始他们的计划。

他被控谋杀三百万人名字被拒绝了137次

然而,如果在百度上搜索“鲁道夫·赫斯”这个名字,你会在看到另一个赫斯,他也是纳粹德国的主要政治人物——曾与希特勒在同一监狱服刑,在狱中完成由希特勒口述的《我的奋斗》。二战爆发后,他被希特勒指定为继承人。

乍一看他面容和蔼,相貌平平,也许你走在街上与他擦身而过,根本不会留意到他。因为和希特勒继承人赫斯同名,他的名声也也被前者所掩盖,据说他的词条曾被拒绝了137次。

但是,如果稍微了解一下他的所作所为,你就一定不会忽略这个人。从1940年5月到1943年11月,集中营指挥官赫斯杀害了超过一百万的犹太人。为了完美执行“人种灭绝”计划,他设计并建造了第一个用于大规模屠杀的毒气淋浴室。

这种巨型毒气室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内有四座,同时操作的线人。每当运送犹太人的火车抵达时,可以做苦工的男性会被选作苦力而留下,其他老弱病残或妇女儿童会被骗去“洗澡”,数千人被挤在一个仅200平方米的房间内,纳粹看守将剧毒的“齐克隆B”毒气投放其中。

每当毒气室杀人时,为了不让其他人听到里面的哭喊声,纳粹就在室外大声播放圆舞曲以掩盖暴行。可圆舞曲不会一直演奏下去,1946年3月11日,鲁道夫·霍斯被捕。两个月后,他被指控谋杀三百万人;又过了差不多一年,他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所在地被施以绞刑。

赫斯无疑是个杀人狂魔,但回顾他的一生,我们很难想象这个人手上沾满了百万人性命的鲜血。他出身于一个天主教家庭,从小受到了父亲严格的教育。见过他的人说,赫斯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像是杂货店的店主。同时,赫斯也是5个孩子的父亲,每天晚上会给小女儿读童话《亨舍尔和格莱特》。

为什么一个虔诚教徒的儿子,一个妻儿眼中“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最后会变成历史上最恐怖的杀戮机器?

德国史学家丹尼尔·舍恩普夫卢格在《彗星年代:1918,世界重启时》一书中便聚焦了这个被拒绝了137次的纳粹指挥官,勾勒出一个像鲁道夫•赫斯这样的人,是怎样一步步从希望走向绝望,最后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切都要从1918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那天讲起。当时,赫斯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德国小士兵,当祖国战败的消息传来,他该何去何从?

在战争最后的日子里,鲁道夫•赫斯(Rudolf Höß)也在大马士革,至少他在自传里是这么说的。这个年轻的德国士兵还未满 18 岁,他来自巴登的曼海姆,父亲是严厉的天主教徒,想把他培养成神职人员。然而父亲在战争的第二年就去世了。这个小伙子无人管束,对学业也失去了兴趣。为了离开家,他志愿参军,这场世界大战把受天主教熏陶长大的他带往应许之地。在巴勒斯坦这块他通过《圣经》所认识的神圣土地上,赫斯经历了一场德意志帝国及其土耳其盟友对抗大英帝国及其阿拉伯盟友的残酷战争。

当他的部队在沙漠里和敌军遭遇时,赫斯第一次端起枪瞄准他的对手:英国人、阿拉伯人、印度人和新西兰人。他第一次品尝到了生杀予夺的滋味,凭借手上的武器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面对第一个死在他枪下的人,他还不敢直视。不过,死亡很快成了家常便饭。

在等级森严的部队里,赫斯感到如鱼得水,他非常享受和队友共同作战的战友情谊。“尤其是,我非常信任我的队长并以他为豪。长官如父,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密关系,就像我对我的父亲。”

除了血腥战事和袍泽之情,赫斯后来还回想起一次特别的经历,它从根本上动摇了他的宗教信仰。那次,在约旦河谷地区巡逻的德国士兵遇到一群农民,他们推着载有青苔的手推车。士兵把推车翻个底朝天,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偷运给英国人的武器。赫斯通过一名翻译问那些农民,这些青苔是干什么用的。他被告知它们将被送往耶路撒冷。在那里,这些带有显著红斑点的灰白色苔藓将作为“各各他”的苔藓”卖给朝圣者,他们相信那上面沾了耶稣的血,将带回家作纪念品。这种打着宗教幌子骗钱的做法让赫斯深感厌恶,也让他开始疏远天主教会。

赫斯可不想困在巴勒斯坦,沦为英国人的战俘。作为军官,他问部属是否愿意追随他千里跋涉回去。部队单独行动在军中是明确禁止的,但所有士兵都表示服从他的领导,即便其中许多人的年纪显然远大于他。这将是一场充满冒险的长征,他们要穿过安纳托利亚、黑海和巴尔干半岛去到奥地利。

“没有地图,只能依赖中学的地理知识,坐骑和士兵的口粮则向当地百姓征收”,他们最终成功回到德国。“没有人期待我们能活着回来。”他们沿途经过的是一个动荡不安的世界:帝国纷纷倾覆,爆发了社会主义革命和争取民族独立、反对殖民统治的斗争,举目所及皆是饥馑、疫情和匮乏。

1919 年 2 月,鲁道夫•赫斯在数月的艰难跋涉后终于回到曼海姆。他还在军中时,母亲在父亲身后也很快过世了。母亲给他留了一封信,提醒他父亲生前的愿望,让他务必成为一名神职人员。赫斯到家后,成为他监护人的叔叔以及其他亲戚便催他立刻去神学院报到。父母建立的家已经被亲戚瓜分,妹妹们被送去了修女学校。“现在我才真正感到失去母亲的痛苦,我已经没有家了!无依无靠,只有我自己。”

叔叔坚持必须实现父亲的遗愿,否则他是不会交出遗产的。但赫斯在战时已对神职人员的工作有所怀疑,他决不屈从家人的意志。于是,他把自己的那份遗产让给妹妹,由一位公证员记录了这一决定。“我有能力在这个世界独自求生。” 鲁道夫•赫斯很快前往帝国东部,在那里,格哈德•罗斯巴赫(Gerhard Roßbach)中尉成立了“志愿机枪连”。这支自由军团在 1919 年初归属于“临时国防军”(Vorläufigen Reichswehr),负责保卫德国东部边界的安全。自由军团的士兵认为德国战败是因为被出卖,他们只把临时政府看作一种过渡,并继续保持武装,等待复仇的时刻到来。

加入罗斯巴赫的自由军团后,赫斯的问题似乎一下子全解决了:他现在有工作,有薪饷,又有了一个值得他敬仰追随的长官,一种几乎和宗教信仰一样坚定不移的政治信念,以及“一个家,由战友之间相互支持而筑成的庇护所。真是奇怪,像我这样性格孤僻、必须独自面对所有心事和烦恼的人,却总是为这种兄弟情谊、这种在患难危急中人对人的绝对信赖关系所吸引”。

1919 年秋天,鲁道夫•赫斯随着罗斯巴赫自由军团的几千名士兵一同前往巴尔干。尽管魏玛政府在 1919年 10 月已明确表明,禁止编外的德国部队参与波罗的海以南地区的战事。国防部长诺斯克甚至威胁说,要把每个越过巴尔干边界的人枪毙。但自由军团无视这一命令。他们来到帝国的东部边界,用机枪对准边界守卫,于是后者向他们敬礼,让他们通过。这种擅自行动的做法令罗斯巴赫自由军团很快遭到解散,此后它便转入地下活动。

在巴尔干,罗斯巴赫自由军团加入了由当地德裔部队、俄罗斯士兵和德意志帝国残余部队所组成的“西俄罗斯志愿军”(Westrussischen Befreiungsarmee),他们正与新成立的立陶宛共和国作战,并准备前去俄罗斯革命。这场战事中对待平民的暴行,赫斯直到生命最后还记忆犹新。自然,对他而言,这些老百姓都是敌人。“(其)残忍和无情之程度,是我在世界大战和自由军团后来的战事里都未曾经历过的。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前线,到处都是敌人。哪里发生战斗,哪里就有屠戮,甚至灭绝。”赫斯目睹过大火吞噬房屋,居民被活活烧死。焦土和尸体的景象伴随了他一生。“那时,我能一边祈祷,一边做出这种事。”

1921 年 5 月 31 日那天晚上,鲁道夫•赫斯正与同伴前往德国北部梅克伦堡的帕尔希姆。这些“罗斯巴赫小组”的人喝得醉醺醺的,满怀怒气。几天前,他们的一个同伴,阿尔伯特•里奥•施拉格特,被莱茵兰的法国占领军处死了,此人被控对占领军进行破坏活动,尤其是爆炸袭击。而自由军团的人相信,他们找到了那个把施拉格特出卖给法国人的家伙:“小组”成员瓦尔特•卡多。他为人不受欢迎,才被认为是奸细。这些老战士鄙视魏玛共和国和它的军队,他们相信对法国人亦步亦趋的新政府不会对施拉格特事件的内幕感兴趣。因此,他们将“按照德国惯例,动用私刑”。

那时,卡多和几个好友正在帕尔希姆一家饭馆里喝酒。赫斯和他的同伴认为,这是送这个不忠同志上西天的绝佳机会。当他们到达饭馆时,卡多已经醉倒在沙发上。赫斯带了一把左,其他人则戴着指节铜套,拿着橡皮棍。他们抓住这个醉鬼,把他扔上他们的车。车子开过乡间公路,进入丛林,卡多被推下车。他想跑,但赫斯开了一枪让他站住。然后他们开始痛揍他。赫斯甚至折断了一棵小树,用它打卡多的头。

现在,拿这个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家伙怎么办?要把他弄醒、送他去医院吗?赫斯另有主意,他指示大家把卡多埋在森林里。卡多被装在后车厢上,罩着他的披风,车子往林中深处开去。到了合适的地方,他的身体被放到地上,几个人拿刀割断了他的颈动脉。卡多仍在挣扎时,鲁道夫•赫斯往他头上开了一枪。他们胡乱盖住尸体,清理车子。隔天早上他们返回作案地点,把尸体埋到森林底下,把晚上的作案痕迹抹去。在 1945 年后于拘押期间所写的回忆录中,赫斯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他解释他的理由:“那时我——直到今天也还是——确信,这个叛徒死有应得。既然德国法庭不可能审判他,我们就按照一种由我们这些生于患难年代的人自我赋予的未成文法律来审判他。”

最初因杀人被判 10 年徒刑的鲁道夫•赫斯,只坐了 4 年牢便在一次大赦中获释。出狱后他靠农场的工作糊口,重新投身极右组织。直到希特勒 1933 年上台,他的人生才发生转折。赫斯加入党卫队,之后很快成为“骷髅队”(Totenkopfverbänden)成员。他在不同的集中营里工作,1940 年被任命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指挥官。作为营地指挥官,他对奥斯维辛执行关于犹太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负有责任。正是在他的命令下建立了毒气室,用齐克隆 B 毒气夺取了 100 多万条性命,其中绝大多数是犹太人。

1946 年,战后使用假名潜逃的赫斯被逮捕,送往波兰接受审判。隔年他在华沙被判处死刑。做出判决的 2 周后,在他的故居面前,这位曾经的集中营指挥官带着对奥斯维辛的最后一瞥,上了绞架。

乍看之下,一个像鲁道夫•赫斯这样的人并不符合走钢丝人的形象。然而,他也同样受一种激情撺掇,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上方大胆游走:让赫斯不可自拔的,是极权主义早期的魅惑,以及他作为士兵首次获得的杀人体验。从他的行为中可看出虚假的和平如何发展为独裁和战争。

100 年过去了,我们仍旧生活在不安的现实中。自 1989 年以来,整个世界一遍又一遍地经历希望和危机,光明和黑暗的未来版本并行不悖。也有许多次,重新洗牌的现实改革宣告失败,毁灭性的危险力量——专制政府、民粹运动、、新的战争和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资本主义——显得就要夺取整个世界。

但就像 1918 年那瞬间的璀璨所告诉我们的那样,它不是命中注定的,更不是无可避免的。因为说到底,在历史和人生里,一切都总是处在变动中。每一个状态、每一个处境都是暂时的,如同在保罗·克利的画中,彗星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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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控谋杀三百万人名字被拒绝了137次

然而,如果在百度上搜索“鲁道夫·赫斯”这个名字,你会在看到另一个赫斯,他也是纳粹德国的主要政治人物——曾与希特勒在同一监狱服刑,在狱中完成由希特勒口述的《我的奋斗》。二战爆发后,他被希特勒指定为继承人。

乍一看他面容和蔼,相貌平平,也许你走在街上与他擦身而过,根本不会留意到他。因为和希特勒继承人赫斯同名,他的名声也也被前者所掩盖,据说他的词条曾被拒绝了137次。

但是,如果稍微了解一下他的所作所为,你就一定不会忽略这个人。从1940年5月到1943年11月,集中营指挥官赫斯杀害了超过一百万的犹太人。为了完美执行“人种灭绝”计划,他设计并建造了第一个用于大规模屠杀的毒气淋浴室。

这种巨型毒气室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内有四座,同时操作的线人。每当运送犹太人的火车抵达时,可以做苦工的男性会被选作苦力而留下,其他老弱病残或妇女儿童会被骗去“洗澡”,数千人被挤在一个仅200平方米的房间内,纳粹看守将剧毒的“齐克隆B”毒气投放其中。

每当毒气室杀人时,为了不让其他人听到里面的哭喊声,纳粹就在室外大声播放圆舞曲以掩盖暴行。可圆舞曲不会一直演奏下去,1946年3月11日,鲁道夫·霍斯被捕。两个月后,他被指控谋杀三百万人;又过了差不多一年,他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所在地被施以绞刑。

赫斯无疑是个杀人狂魔,但回顾他的一生,我们很难想象这个人手上沾满了百万人性命的鲜血。他出身于一个天主教家庭,从小受到了父亲严格的教育。见过他的人说,赫斯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像是杂货店的店主。同时,赫斯也是5个孩子的父亲,每天晚上会给小女儿读童话《亨舍尔和格莱特》。

为什么一个虔诚教徒的儿子,一个妻儿眼中“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最后会变成历史上最恐怖的杀戮机器?

德国史学家丹尼尔·舍恩普夫卢格在《彗星年代:1918,世界重启时》一书中便聚焦了这个被拒绝了137次的纳粹指挥官,勾勒出一个像鲁道夫•赫斯这样的人,是怎样一步步从希望走向绝望,最后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切都要从1918年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那天讲起。当时,赫斯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德国小士兵,当祖国战败的消息传来,他该何去何从?

在战争最后的日子里,鲁道夫•赫斯(Rudolf Höß)也在大马士革,至少他在自传里是这么说的。这个年轻的德国士兵还未满 18 岁,他来自巴登的曼海姆,父亲是严厉的天主教徒,想把他培养成神职人员。然而父亲在战争的第二年就去世了。这个小伙子无人管束,对学业也失去了兴趣。为了离开家,他志愿参军,这场世界大战把受天主教熏陶长大的他带往应许之地。在巴勒斯坦这块他通过《圣经》所认识的神圣土地上,赫斯经历了一场德意志帝国及其土耳其盟友对抗大英帝国及其阿拉伯盟友的残酷战争。

当他的部队在沙漠里和敌军遭遇时,赫斯第一次端起枪瞄准他的对手:英国人、阿拉伯人、印度人和新西兰人。他第一次品尝到了生杀予夺的滋味,凭借手上的武器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面对第一个死在他枪下的人,他还不敢直视。不过,死亡很快成了家常便饭。

在等级森严的部队里,赫斯感到如鱼得水,他非常享受和队友共同作战的战友情谊。“尤其是,我非常信任我的队长并以他为豪。长官如父,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密关系,就像我对我的父亲。”

除了血腥战事和袍泽之情,赫斯后来还回想起一次特别的经历,它从根本上动摇了他的宗教信仰。那次,在约旦河谷地区巡逻的德国士兵遇到一群农民,他们推着载有青苔的手推车。士兵把推车翻个底朝天,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偷运给英国人的武器。赫斯通过一名翻译问那些农民,这些青苔是干什么用的。他被告知它们将被送往耶路撒冷。在那里,这些带有显著红斑点的灰白色苔藓将作为“各各他”的苔藓”卖给朝圣者,他们相信那上面沾了耶稣的血,将带回家作纪念品。这种打着宗教幌子骗钱的做法让赫斯深感厌恶,也让他开始疏远天主教会。

赫斯可不想困在巴勒斯坦,沦为英国人的战俘。作为军官,他问部属是否愿意追随他千里跋涉回去。部队单独行动在军中是明确禁止的,但所有士兵都表示服从他的领导,即便其中许多人的年纪显然远大于他。这将是一场充满冒险的长征,他们要穿过安纳托利亚、黑海和巴尔干半岛去到奥地利。

“没有地图,只能依赖中学的地理知识,坐骑和士兵的口粮则向当地百姓征收”,他们最终成功回到德国。“没有人期待我们能活着回来。”他们沿途经过的是一个动荡不安的世界:帝国纷纷倾覆,爆发了社会主义革命和争取民族独立、反对殖民统治的斗争,举目所及皆是饥馑、疫情和匮乏。

1919 年 2 月,鲁道夫•赫斯在数月的艰难跋涉后终于回到曼海姆。他还在军中时,母亲在父亲身后也很快过世了。母亲给他留了一封信,提醒他父亲生前的愿望,让他务必成为一名神职人员。赫斯到家后,成为他监护人的叔叔以及其他亲戚便催他立刻去神学院报到。父母建立的家已经被亲戚瓜分,妹妹们被送去了修女学校。“现在我才真正感到失去母亲的痛苦,我已经没有家了!无依无靠,只有我自己。”

叔叔坚持必须实现父亲的遗愿,否则他是不会交出遗产的。但赫斯在战时已对神职人员的工作有所怀疑,他决不屈从家人的意志。于是,他把自己的那份遗产让给妹妹,由一位公证员记录了这一决定。“我有能力在这个世界独自求生。” 鲁道夫•赫斯很快前往帝国东部,在那里,格哈德•罗斯巴赫(Gerhard Roßbach)中尉成立了“志愿机枪连”。这支自由军团在 1919 年初归属于“临时国防军”(Vorläufigen Reichswehr),负责保卫德国东部边界的安全。自由军团的士兵认为德国战败是因为被出卖,他们只把临时政府看作一种过渡,并继续保持武装,等待复仇的时刻到来。

加入罗斯巴赫的自由军团后,赫斯的问题似乎一下子全解决了:他现在有工作,有薪饷,又有了一个值得他敬仰追随的长官,一种几乎和宗教信仰一样坚定不移的政治信念,以及“一个家,由战友之间相互支持而筑成的庇护所。真是奇怪,像我这样性格孤僻、必须独自面对所有心事和烦恼的人,却总是为这种兄弟情谊、这种在患难危急中人对人的绝对信赖关系所吸引”。

1919 年秋天,鲁道夫•赫斯随着罗斯巴赫自由军团的几千名士兵一同前往巴尔干。尽管魏玛政府在 1919年 10 月已明确表明,禁止编外的德国部队参与波罗的海以南地区的战事。国防部长诺斯克甚至威胁说,要把每个越过巴尔干边界的人枪毙。但自由军团无视这一命令。他们来到帝国的东部边界,用机枪对准边界守卫,于是后者向他们敬礼,让他们通过。这种擅自行动的做法令罗斯巴赫自由军团很快遭到解散,此后它便转入地下活动。

在巴尔干,罗斯巴赫自由军团加入了由当地德裔部队、俄罗斯士兵和德意志帝国残余部队所组成的“西俄罗斯志愿军”(Westrussischen Befreiungsarmee),他们正与新成立的立陶宛共和国作战,并准备前去俄罗斯革命。这场战事中对待平民的暴行,赫斯直到生命最后还记忆犹新。自然,对他而言,这些老百姓都是敌人。“(其)残忍和无情之程度,是我在世界大战和自由军团后来的战事里都未曾经历过的。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前线,到处都是敌人。哪里发生战斗,哪里就有屠戮,甚至灭绝。”赫斯目睹过大火吞噬房屋,居民被活活烧死。焦土和尸体的景象伴随了他一生。“那时,我能一边祈祷,一边做出这种事。”

1921 年 5 月 31 日那天晚上,鲁道夫•赫斯正与同伴前往德国北部梅克伦堡的帕尔希姆。这些“罗斯巴赫小组”的人喝得醉醺醺的,满怀怒气。几天前,他们的一个同伴,阿尔伯特•里奥•施拉格特,被莱茵兰的法国占领军处死了,此人被控对占领军进行破坏活动,尤其是爆炸袭击。而自由军团的人相信,他们找到了那个把施拉格特出卖给法国人的家伙:“小组”成员瓦尔特•卡多。他为人不受欢迎,才被认为是奸细。这些老战士鄙视魏玛共和国和它的军队,他们相信对法国人亦步亦趋的新政府不会对施拉格特事件的内幕感兴趣。因此,他们将“按照德国惯例,动用私刑”。

那时,卡多和几个好友正在帕尔希姆一家饭馆里喝酒。赫斯和他的同伴认为,这是送这个不忠同志上西天的绝佳机会。当他们到达饭馆时,卡多已经醉倒在沙发上。赫斯带了一把左,其他人则戴着指节铜套,拿着橡皮棍。他们抓住这个醉鬼,把他扔上他们的车。车子开过乡间公路,进入丛林,卡多被推下车。他想跑,但赫斯开了一枪让他站住。然后他们开始痛揍他。赫斯甚至折断了一棵小树,用它打卡多的头。

现在,拿这个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家伙怎么办?要把他弄醒、送他去医院吗?赫斯另有主意,他指示大家把卡多埋在森林里。卡多被装在后车厢上,罩着他的披风,车子往林中深处开去。到了合适的地方,他的身体被放到地上,几个人拿刀割断了他的颈动脉。卡多仍在挣扎时,鲁道夫•赫斯往他头上开了一枪。他们胡乱盖住尸体,清理车子。隔天早上他们返回作案地点,把尸体埋到森林底下,把晚上的作案痕迹抹去。在 1945 年后于拘押期间所写的回忆录中,赫斯仍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他解释他的理由:“那时我——直到今天也还是——确信,这个叛徒死有应得。既然德国法庭不可能审判他,我们就按照一种由我们这些生于患难年代的人自我赋予的未成文法律来审判他。”

最初因杀人被判 10 年徒刑的鲁道夫•赫斯,只坐了 4 年牢便在一次大赦中获释。出狱后他靠农场的工作糊口,重新投身极右组织。直到希特勒 1933 年上台,他的人生才发生转折。赫斯加入党卫队,之后很快成为“骷髅队”(Totenkopfverbänden)成员。他在不同的集中营里工作,1940 年被任命为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指挥官。作为营地指挥官,他对奥斯维辛执行关于犹太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负有责任。正是在他的命令下建立了毒气室,用齐克隆 B 毒气夺取了 100 多万条性命,其中绝大多数是犹太人。

1946 年,战后使用假名潜逃的赫斯被逮捕,送往波兰接受审判。隔年他在华沙被判处死刑。做出判决的 2 周后,在他的故居面前,这位曾经的集中营指挥官带着对奥斯维辛的最后一瞥,上了绞架。

乍看之下,一个像鲁道夫•赫斯这样的人并不符合走钢丝人的形象。然而,他也同样受一种激情撺掇,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上方大胆游走:让赫斯不可自拔的,是极权主义早期的魅惑,以及他作为士兵首次获得的杀人体验。从他的行为中可看出虚假的和平如何发展为独裁和战争。

100 年过去了,我们仍旧生活在不安的现实中。自 1989 年以来,整个世界一遍又一遍地经历希望和危机,光明和黑暗的未来版本并行不悖。也有许多次,重新洗牌的现实改革宣告失败,毁灭性的危险力量——专制政府、民粹运动、、新的战争和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资本主义——显得就要夺取整个世界。

但就像 1918 年那瞬间的璀璨所告诉我们的那样,它不是命中注定的,更不是无可避免的。因为说到底,在历史和人生里,一切都总是处在变动中。每一个状态、每一个处境都是暂时的,如同在保罗·克利的画中,彗星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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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军事战争史-159》七年战争

七年战争(1756—1763年)是18世纪最大的一次战争,也是最后一次单纯的王朝战争。以交战国家来说,一方是奥地利、法国、俄国、瑞典及萨克森等一些日耳曼小诸侯国;另一方是普鲁士和英国。以战争的规模范围来说,欧洲的主要国家都被卷入,还有英、法在印度和北美等地进行殖民战争,可以说是一次有史以来的世界大战了。以战争的后果来说,战争期间,人口消耗100多万;欧洲大陆各国王朝政府,除普鲁士之外,全都债台高筑;法国被挤出北美殖民地,在印度的殖民地也失去不少,为大革命埋下伏笔;奥地利也元气大伤,哈布斯堡王朝威望跃落,再也挤不进强国之列了,也促使神圣罗马帝国的崩溃。这次大战在欧洲大陆各国中,普鲁士尽管没有夺取多少土地,但英国将全部欧陆战斗任务全都给了普鲁士,普军一敌四强(瑞、俄、奥、法),竟不败,这便是大胜。从此,普鲁士军威赫赫,为世人羡慕,其国际政治地位也在上升,位居奥地利之上。

在这次大战之前,除了路易十四的战争和北方大战之外,18世纪的君主们还进行了一系列的王朝之战:法国王位继承战争(1715—1720年):波兰王位继承战争(1733—1738年);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1740—1748年),这场战争又包括了两场西里西亚战争,这是两位同于1740年登基继位的君主——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和奥地利的特利萨,为争夺位于普鲁士以南、奥地利之北的西里西亚而进行的战争。这两次作战,是腓特烈大帝初试锋芒,使欧洲列强不敢小觑。七年战争又是因西里西亚的争端而起,腓特烈大帝的普鲁士,此次成为主角,以普、奥各组阵营作战,卷入各国除各有利益盘算之外,与奥同盟者都有畏惧普鲁士作大的担忧。故有第三次西里西亚战争之称。

1756年6月,奥、法、俄、瑞及萨克森等国组成联军,并出发向普鲁士进军。俄军10万、瑞军2万、法军10万、奥军也以大于普军总兵力的军队指向西里西亚,普鲁士四面楚歌。然而,腓特烈大帝以顽强的战斗,各个击破的战术,于10月取得洛博西茨战役的胜利,降服了萨克森,打退了奥地利军队。在波西米亚的一次非决定性战斗之后,腓特烈大帝发觉自己有被围之险,于是迅速摆脱。

腓特烈大帝亲率2.3万大军,12天内急行军273公里,于1757年11月5日到达罗斯巴赫(莱比锡的西方),与6.4万法、奥联军决战。腓特烈在一屋顶观察到敌军恃其兵力绝对优势,正以几个纵队并列前进,大摇大摆,满不在乎。法军统帅苏贝西将军唯一担心的是对方溜掉,于是不断催促部队加速运动,竟不顾队形凌乱。于是普军以一小部分在原地掩护,腓特烈帝率主力向后撤,迂回敌侧。可法军以为普军又要逃走,便加速前进。这时已运动到法军暴露着的侧翼的腓特烈4000骑兵,在炮火掩护下,向正在仓促行进的法军冲击。仅用1小时即将法奥联军击溃,以550人的代价歼敌7700人,取得大胜。由于腓特烈的军队大部分是强迫服役的,腓特烈担心士兵逃亡,所以没有追击扩大战果。此役证实了一度在路易十四时期十分强大的法国陆军,正在衰落;也再次证明,腓特烈的战术是有效的。

当腓特烈大帝在罗斯巴赫作战时,普军在西里西亚的战局又吃紧,于是他又向东急行军274公里,于1757年12月6日(另一说为5日),与奥军8万人会战于吕岑。奥军阵地长而坚固,正面达8公里,共有167门火炮。腓特烈的炮兵(重炮)较多,由于以马拖曳,所以运动迅速;他的骑兵也略占优势。普军行军矛头指向敌阵中部,可在接近敌阵时,突向右转,直奔奥守军左翼,同时又分一路去敌右翼佯攻和助攻。普军把所有10个要塞炮兵连全部开到敌左翼,以支援步兵;而步兵营也各有一门6磅炮,以补足炮兵火力。炮兵火力如此集中使用,这是空前的。战斗开始时,双方骑兵率先接触,当普军主力在奥军左翼发起总攻时,守军才发觉自己抵挡的才是普军主力,而防备敌军的奥军主力,此时已被调到右翼防普军的佯攻去了。普军主力巨炮齐鸣,不久奥军工事皆被炸成碎末。这时奥守军发现,在白皑皑的雪地上,身穿蓝色军服的普军正排着奇怪的队形向自己逼近。他们各营间隔50步,前后交错,呈星状排列。这就是历史上称为腓特烈梯次队形或斜形梯队,形成4∶1的优势,奥军左翼被突破,又席卷右翼。在此役之前,腓特烈也使用过此队形,但收效不大。奥军残余仍在一些据点固守,腓特烈以猛烈炮火将其一一摧毁。吕岑村被普军夺下,奥军残部成为成群的难民。是役,双方各损失6000人,然奥军被俘达2万余人,损失火炮116门。

吕岑之战,成为军事史上的一个新纪元。人们认为此役是拿破仑之前,唯一的一次充分发挥火炮威力的战役。另一个在军事史上长期为人议论的是腓特烈斜形队列。不过,对于此役中是火炮还是斜形队列使普军以少胜多,攻克要塞,腓特烈虽对此讳莫如深,但他在其后经常提起并注重使用的却是集中炮兵火力。这次战役之后,西里西亚重归普鲁士。

七年战争中的俄国军队,虽仍承有彼得大帝创造的余威,但由于国内正处在彼得大帝与叶卡特琳娜二世之间的30多年混乱时期,军事废弛。阴谋权臣把持军政大权,战略飘乎不定,海陆军均受削弱,指挥低能;只有那些由农民组成的大军,作战尚忠勇。

1758年,俄军侵入东普鲁士,直逼腓特烈的心脏,于8月25日,同普军在佐恩多夫激战。从上午9时开始,至深夜,俄军开始撤退。翌年8月12日,俄奥联军9万人,卷土重来,与腓特烈的5万普军激战于库涅斯多夫(位于佐恩多夫之南)。

腓特烈固执地令军队在森林中穿越,以迅速包围敌军。可是,普军所擅长的是在操场上练出来的编队作战。结果,普军在被树林隔得七零八落之后,反遭以逸待劳的守军各个击破。6小时后,普军损失2万余人,178门炮,兵败而走。所幸的是,俄军拒绝奥将的追击建议,普军才收容起2.2万人残部。而俄奥联军伤亡1.5万人(另一说为1.2万人)。

这是腓特烈最大的一次失败,于是发誓,除非不得已,决不再进行代价惨重的会战了。这以前他打了7次会战,损失15万宝贵的普鲁士军人,这比运动战专家马尔波罗及萨克斯一生所消耗的兵力还多。在此后的4年中,腓特烈只打了1次会战,而致力于军事科学的改造上。腓特烈将库涅斯多夫惨败归咎于炮兵缺乏机动性。他想起马拖的要塞炮,为什么不能也用马拖野战炮呢?自此以后,在普军中便出现了四马拖曳的野战炮兵部队。头两匹马两炮手乘其上,每门野战炮配有普通炮弹100发、葡萄弹和霰弹30发,这些炮队运动得很快,其速度差不多等于骑兵。

腓特烈还发现一般野战炮对于在起伏地带或堑壕里的敌人无能为力,于是想到将攻城的榴弹炮战术应用到野战炮部队。这种炮以适当的仰角射击,可越过障碍,击中目标,不过这需要精确的角仰测定。到1762年,普已有一个野战榴弹炮兵连,有炮45门。但他始终未能对其所热衷的线式战术和斜队战术进行大的修改。

直至战争结束,腓特烈一直采取机动防御,避免大的会战。同时,其他国家也都逐渐感到疲惫,尤其是普鲁士在经济上难以支撑长期战争。然而最后给普鲁士解围和结束七年战争的关键因素是1762年登基的沙皇彼得三世。他是腓特烈的狂热崇拜者,一即位就与普鲁士议和,并且还协同普军作战,尽管不久他被废黜,可新沙皇叶卡特琳娜二世也没有再恢复对普战争。

1763年交战各国都签署了和平条约,七年战争结束,欧洲一切领土恢复战前原样。然而战后世界局势则与战前大不一样了,此战酝酿了两场人民革命,从而改革了欧洲及世界的历史,进入了新时代。

神圣罗马帝国腓特烈大杀四方还是被围殴得死去活来

不过法国方面还略有保留。他们只是承诺在普鲁士进攻奥地利的时候,才出兵进行协防。这一点难不倒考尼茨。只要想办法让腓特烈二世主动跳出来进攻就是了。于是考尼茨散布流言,说奥、俄、萨克森等国已经结盟,准备围攻普鲁士。

相对而言,腓特烈大王虽然是军事天才,外交上却很一般。他仗着自个手握精兵,想纯粹用武力解决面临的困境。既然你们要几个围殴我一个,我就先下手为强,各个击破!1756年8月,他亲率7万大军,不宣而战攻入萨克森。欧洲“七年战争”正式爆发。

在欧洲大陆,这场战争的一方是俄、奥、法等国,另一方主要以英国出钱,普鲁士出兵的模式参战。一百多年后,温斯顿.丘吉尔称七年战争为“真正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腓特烈本是欧洲军神,普鲁士军是第一流精兵,小小萨克森哪里是对手?萨克森君主直接逃回波兰去了,萨军困守要塞不出。等腓特烈击败奥地利的援军后,萨克森军主力就投降了。腓特烈把俘虏编入自己的军队,大肆搜刮仓库,从而实力大增。

然而战场上的胜利,却在战略上把普鲁士陷入绝境。腓特烈主动挑起战争,就意味着法奥俄的军事同盟正式生效启动。转眼间,法军从西边、俄军从东边、奥军从南边、瑞军从北边攻上来,甚至连德意志其他诸侯,也都害怕被野蛮的普鲁士人吞并,拼凑了一支“帝国联军”参战。另一方面,英国看到普鲁士在欧洲的名声居然这么臭,也开始后悔和普鲁士结盟,对普鲁士的援助有点吞吞吐吐起来。

面对30多万联军的四面包围,腓特烈继续大胆进攻,准备先干掉奥地利再说。他再次杀入波西米亚,夺取了奥军军火库,1757年5月在布拉格之战击败老对手查理亲王,歼敌2.5万。

但紧跟着,他在科林战役遭遇了奥地利第一名将道恩元帅(1705-1766)。当时腓特烈麾下是3万多精兵,道恩则是6万杂牌部队。腓特烈再次祭出“楔形攻击序列”的必胜法宝,企图集中兵力先击溃奥军右翼,再夹击中军和左翼。谁知这一次却不灵了。道恩元帅发挥自己兵力众多的优势,把军队部署成三线,保留了强大的预备队。这样,等普军一番浴血,好容易击溃奥军第一线时,没有引起奥军全体溃逃,却遭到奥军二线的顽强狙击。接着道恩以三线交替掩护,发动反攻,普军败北。这一战,奥军以八千人损失,歼灭普军一万四千,打破了腓特烈二世“不可战胜”的神话。腓特烈的“速胜”战略也彻底破产。

科林之败后,反普盟军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西里西亚大部被奥军收复,连柏林都遭到了威胁。腓特烈二世一度意志消沉,他委托妹妹和基友伏尔泰向法国求和,也遭到拒绝。他甚至想到了自杀。然而在妹妹的鼓励下,这个战争狂人还是坚定斗志,准备顽抗到底。

11月5日,腓特烈率领2万多普军,在西线罗斯巴赫遭遇法国和德意志诸侯的4万多联军。腓特烈再次使用“楔形攻击序列”诱敌深入,仅用一个多小时即大获全胜,歼敌八千,自损仅五百多。罗斯巴赫战役尽管从战果上并不突出,却使得昔日欧陆第一强国法国颜面大损,而腓特烈本人和普鲁士军民则狠狠打了一针强心剂。英国也大受鼓舞,立刻追加了一大笔钱给普鲁士。

随后,腓特烈又带兵紧急赶到南线,与奥军主力在鲁腾相逢。查理亲王不顾道恩元帅的劝告,与普军决战。结果腓特烈再次发挥集中一翼突袭的战术,用4万人击败7万奥军,歼敌2万多人,自损仅6000。之后,又有1万多奥军投降,西里西亚再次落入普鲁士手中。后来拿破仑评价说,鲁腾会战是运动和决断的经典,仅此一战就足以使腓特烈名垂千古,跻身于世界伟大将领的行列。

尽管腓特烈二世发挥打仗的天才,频频上演以少胜多的好戏,但他和对手的实力差距毕竟太大了。俄国、奥地利、法国,无论哪一个的人口都比普鲁士多得多,损失的部队也能很快补充上来。普鲁士的人力则枯竭很快。现在南线奥地利军由道恩元帅指挥,采取攻守结合的战法,步步逼近,把腓特烈二世拖入消耗战和持久战。东方,坚韧顽强的俄军也攻了过来。腓特烈打了很多胜仗,也打了不少败仗,他的老兵越来越少,部队整体素质也逐渐下降,经济上更是早已枯竭,完全靠英国输血在供养着。情形一步一步艰难下去。

1759年8月,他率领5万人在库勒斯道夫与6万多俄奥联军交锋,结果全线万余人,其他的都逃走了,腓特烈身边只剩下三千人,自己身中三枪;而俄奥联军仅损失1万多人。腓特烈二世留下了遗嘱,准备自杀。不过后来逃兵们又红着脸找到国王归队,腓特烈二世再次打消自杀想法,振奋起精神准备作战。

然而这时候普鲁士大势已去。1760年,柏林一度被俄军占领。11月,腓特烈二世在托尔高战役,以5万人对道恩元帅的6万多人,虽然击退奥军取得“胜利”,但己方伤亡却远高于奥军。腓特烈的百战精兵,已然成为强弩之末。

《世界军事战争史-159》七年战争

七年战争(1756—1763年)是18世纪最大的一次战争,也是最后一次单纯的王朝战争。以交战国家来说,一方是奥地利、法国、俄国、瑞典及萨克森等一些日耳曼小诸侯国;另一方是普鲁士和英国。以战争的规模范围来说,欧洲的主要国家都被卷入,还有英、法在印度和北美等地进行殖民战争,可以说是一次有史以来的世界大战了。以战争的后果来说,战争期间,人口消耗100多万;欧洲大陆各国王朝政府,除普鲁士之外,全都债台高筑;法国被挤出北美殖民地,在印度的殖民地也失去不少,为大革命埋下伏笔;奥地利也元气大伤,哈布斯堡王朝威望跃落,再也挤不进强国之列了,也促使神圣罗马帝国的崩溃。这次大战在欧洲大陆各国中,普鲁士尽管没有夺取多少土地,但英国将全部欧陆战斗任务全都给了普鲁士,普军一敌四强(瑞、俄、奥、法),竟不败,这便是大胜。从此,普鲁士军威赫赫,为世人羡慕,其国际政治地位也在上升,位居奥地利之上。

在这次大战之前,除了路易十四的战争和北方大战之外,18世纪的君主们还进行了一系列的王朝之战:法国王位继承战争(1715—1720年):波兰王位继承战争(1733—1738年);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1740—1748年),这场战争又包括了两场西里西亚战争,这是两位同于1740年登基继位的君主——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和奥地利的特利萨,为争夺位于普鲁士以南、奥地利之北的西里西亚而进行的战争。这两次作战,是腓特烈大帝初试锋芒,使欧洲列强不敢小觑。七年战争又是因西里西亚的争端而起,腓特烈大帝的普鲁士,此次成为主角,以普、奥各组阵营作战,卷入各国除各有利益盘算之外,与奥同盟者都有畏惧普鲁士作大的担忧。故有第三次西里西亚战争之称。

1756年6月,奥、法、俄、瑞及萨克森等国组成联军,并出发向普鲁士进军。俄军10万、瑞军2万、法军10万、奥军也以大于普军总兵力的军队指向西里西亚,普鲁士四面楚歌。然而,腓特烈大帝以顽强的战斗,各个击破的战术,于10月取得洛博西茨战役的胜利,降服了萨克森,打退了奥地利军队。在波西米亚的一次非决定性战斗之后,腓特烈大帝发觉自己有被围之险,于是迅速摆脱。

腓特烈大帝亲率2.3万大军,12天内急行军273公里,于1757年11月5日到达罗斯巴赫(莱比锡的西方),与6.4万法、奥联军决战。腓特烈在一屋顶观察到敌军恃其兵力绝对优势,正以几个纵队并列前进,大摇大摆,满不在乎。法军统帅苏贝西将军唯一担心的是对方溜掉,于是不断催促部队加速运动,竟不顾队形凌乱。于是普军以一小部分在原地掩护,腓特烈帝率主力向后撤,迂回敌侧。可法军以为普军又要逃走,便加速前进。这时已运动到法军暴露着的侧翼的腓特烈4000骑兵,在炮火掩护下,向正在仓促行进的法军冲击。仅用1小时即将法奥联军击溃,以550人的代价歼敌7700人,取得大胜。由于腓特烈的军队大部分是强迫服役的,腓特烈担心士兵逃亡,所以没有追击扩大战果。此役证实了一度在路易十四时期十分强大的法国陆军,正在衰落;也再次证明,腓特烈的战术是有效的。

当腓特烈大帝在罗斯巴赫作战时,普军在西里西亚的战局又吃紧,于是他又向东急行军274公里,于1757年12月6日(另一说为5日),与奥军8万人会战于吕岑。奥军阵地长而坚固,正面达8公里,共有167门火炮。腓特烈的炮兵(重炮)较多,由于以马拖曳,所以运动迅速;他的骑兵也略占优势。普军行军矛头指向敌阵中部,可在接近敌阵时,突向右转,直奔奥守军左翼,同时又分一路去敌右翼佯攻和助攻。普军把所有10个要塞炮兵连全部开到敌左翼,以支援步兵;而步兵营也各有一门6磅炮,以补足炮兵火力。炮兵火力如此集中使用,这是空前的。战斗开始时,双方骑兵率先接触,当普军主力在奥军左翼发起总攻时,守军才发觉自己抵挡的才是普军主力,而防备敌军的奥军主力,此时已被调到右翼防普军的佯攻去了。普军主力巨炮齐鸣,不久奥军工事皆被炸成碎末。这时奥守军发现,在白皑皑的雪地上,身穿蓝色军服的普军正排着奇怪的队形向自己逼近。他们各营间隔50步,前后交错,呈星状排列。这就是历史上称为腓特烈梯次队形或斜形梯队,形成4∶1的优势,奥军左翼被突破,又席卷右翼。在此役之前,腓特烈也使用过此队形,但收效不大。奥军残余仍在一些据点固守,腓特烈以猛烈炮火将其一一摧毁。吕岑村被普军夺下,奥军残部成为成群的难民。是役,双方各损失6000人,然奥军被俘达2万余人,损失火炮116门。

吕岑之战,成为军事史上的一个新纪元。人们认为此役是拿破仑之前,唯一的一次充分发挥火炮威力的战役。另一个在军事史上长期为人议论的是腓特烈斜形队列。不过,对于此役中是火炮还是斜形队列使普军以少胜多,攻克要塞,腓特烈虽对此讳莫如深,但他在其后经常提起并注重使用的却是集中炮兵火力。这次战役之后,西里西亚重归普鲁士。

七年战争中的俄国军队,虽仍承有彼得大帝创造的余威,但由于国内正处在彼得大帝与叶卡特琳娜二世之间的30多年混乱时期,军事废弛。阴谋权臣把持军政大权,战略飘乎不定,海陆军均受削弱,指挥低能;只有那些由农民组成的大军,作战尚忠勇。

1758年,俄军侵入东普鲁士,直逼腓特烈的心脏,于8月25日,同普军在佐恩多夫激战。从上午9时开始,至深夜,俄军开始撤退。翌年8月12日,俄奥联军9万人,卷土重来,与腓特烈的5万普军激战于库涅斯多夫(位于佐恩多夫之南)。

腓特烈固执地令军队在森林中穿越,以迅速包围敌军。可是,普军所擅长的是在操场上练出来的编队作战。结果,普军在被树林隔得七零八落之后,反遭以逸待劳的守军各个击破。6小时后,普军损失2万余人,178门炮,兵败而走。所幸的是,俄军拒绝奥将的追击建议,普军才收容起2.2万人残部。而俄奥联军伤亡1.5万人(另一说为1.2万人)。

这是腓特烈最大的一次失败,于是发誓,除非不得已,决不再进行代价惨重的会战了。这以前他打了7次会战,损失15万宝贵的普鲁士军人,这比运动战专家马尔波罗及萨克斯一生所消耗的兵力还多。在此后的4年中,腓特烈只打了1次会战,而致力于军事科学的改造上。腓特烈将库涅斯多夫惨败归咎于炮兵缺乏机动性。他想起马拖的要塞炮,为什么不能也用马拖野战炮呢?自此以后,在普军中便出现了四马拖曳的野战炮兵部队。头两匹马两炮手乘其上,每门野战炮配有普通炮弹100发、葡萄弹和霰弹30发,这些炮队运动得很快,其速度差不多等于骑兵。

腓特烈还发现一般野战炮对于在起伏地带或堑壕里的敌人无能为力,于是想到将攻城的榴弹炮战术应用到野战炮部队。这种炮以适当的仰角射击,可越过障碍,击中目标,不过这需要精确的角仰测定。到1762年,普已有一个野战榴弹炮兵连,有炮45门。但他始终未能对其所热衷的线式战术和斜队战术进行大的修改。

直至战争结束,腓特烈一直采取机动防御,避免大的会战。同时,其他国家也都逐渐感到疲惫,尤其是普鲁士在经济上难以支撑长期战争。然而最后给普鲁士解围和结束七年战争的关键因素是1762年登基的沙皇彼得三世。他是腓特烈的狂热崇拜者,一即位就与普鲁士议和,并且还协同普军作战,尽管不久他被废黜,可新沙皇叶卡特琳娜二世也没有再恢复对普战争。

1763年交战各国都签署了和平条约,七年战争结束,欧洲一切领土恢复战前原样。然而战后世界局势则与战前大不一样了,此战酝酿了两场人民革命,从而改革了欧洲及世界的历史,进入了新时代。